kaze女士终于如愿以偿的输了,被灌了好几杯下去也开始发昏,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还拿了冰块,笑着塞到亭澜嘴里。
冰在口腔里慢慢融化,将寒意带去了全身。醉酒的燥热与寒意在身体中肆意碰撞。亭澜发着抖,整个人几乎要缩到沙发里。
耳边是嘈杂的笑声和歌声,眼前炫目斑斓,他看到其他几人正背对着他唱歌。
唯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不停的叫他。
“亭叔叔……亭叔叔……”
有人掰开了他的嘴巴,冰融化成的水从嘴角落下,顺着脖颈滑到衣服里,留下浅浅的水渍。
“快吐出来。”
说话的人似乎很是着急,但亭澜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嘴微微张着,冰块让他的舌头变得麻木,整个口腔都像是被冻住了,冰块半天吐不出来。
“亭叔叔。”
钱程的声音带着从没听过的沙哑,醉意已经不能让他分别出什么,浑身一阵冷一阵热,他不停的往沙发深处缩,眼泪分泌了出来,顺着眼眶里打转。
他又想到钱俞清了,看到自己站的远远地看着那人,看着自己提着行李走在看不到尽头的纽约机场到达大厅,然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异国他乡。
寒冷助长了他的无助,他哭出了声,细微的哽咽夹杂在ktv嘈杂的音乐声中,只有近在咫尺的那个人捕捉到了。
一只滚烫的手勾上亭澜的后脑,将他的头压了下来,缓缓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