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延清想象了一下元之夕此刻尴尬无语的表情模样,有点有趣,忍不住想多说几句:“我不太了解这个城市,你讲得生动有趣。”
元之夕晃了下屏幕,很轻地哦了一声,说:“电话挂了啊。”
牧延清嗯声,元之夕毫不犹豫切断电话。
没急着下楼,元之夕双手撑在栏杆上,闭上眼,让自己静静地与这奇妙的大自然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元之夕才下楼,刚好碰到从外头回来的房东太太,打了招呼,房东太太热情好客,塞了些水果给元之夕,元之夕到厨房洗干净,要端进屋和牧延清分享。
哪想推门进屋,元之夕呼喊声还没出,便看到牧延清侧躺在用沙发拼凑的小床睡着了。
连续奔波,牧延清睡得沉,元之夕能听到他浅浅又均匀的呼吸声。
元之夕放缓脚步,蹑手蹑脚把水果搁在桌上,在大床边缘坐下,正对着熟睡中的牧延清。
屋里静谧,只有牧延清清浅的呼吸声。
牧延清的轮椅斜放在床边。
元之夕脑海里勾勒出不久前牧延清单脚移上/床的样子,有些滑稽。
对牧延清目前的伤情元之夕略了解一二,他的右脚无知觉,左脚比右脚利索,一些简单的移动过床动作牧延清可以单靠臂力和左脚支点自己完成。
并非完全残废。
牧延清睡得沉,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元之夕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牧延清。
牧延清生得俊俏,鼻梁高挺,鼻尖侧边有颗浅色调的小痣,睫毛又长又卷,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起伏。
元之夕抬起手,隔空描绘牧延清的睡颜。
接触这几天下来,元之夕能感受到牧延清和传闻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