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常暮轻叹一口气,睁开眼去旁边的盒子里取出吃食放到桌上,然后去到床上面朝里躺下。
吃食是早上凌晰送来的那些,萧常暮习惯性地留给俩徒弟。
虽然方才萧常暮没正眼看两人,现下还背对着两人睡,但宁域和不更轶明白萧常暮是疼惜两人的,至于气嘛,应该也消了些。
两人开开心心地吃完了东西,而后也到床上休息。
宁域和不更轶睡在一张床上,屋里的两张床都不小,两个人睡倒不算挤。
宁域很累,但他睡不着,因为他心里有事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总想起早些时候不更轶抱萧常暮的画面。
他烦闷自己为何不快跑几步去抱住萧常暮?平日他一向喜欢走前面,今日怎就走在不更轶后面?其实也就前后一两步,如果他跑快一点也是可以抱住萧常暮的。
或者他应该先一步把萧常暮抱起来,不更轶扶着萧常暮,他伸手抱起萧常暮再正常不过,他当时怎就眼睁睁看着不更轶抱萧常暮呢?
他想了各种自己能抱到萧常暮的情况,可事情已成定局,他改变不了。他难受极了,像眼里有颗沙,像衣服上藏了根针,像鞋里装着颗小石子,小小的异物,大大的难受。
宁域睡不着,却又不敢乱翻身,怕吵着不更轶,更怕吵着萧常暮。
夜深人静,他烦躁地胡思乱想。
蓦地,他听见萧常暮翻了个身。
霎时间,他心跳飞快,呼吸急促,身体僵直,后背发凉。
他为何如此在意自己没抱到萧常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