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袖箭还给施菀,才悻悻离去。
施菀送走他们,看着手中的袖箭发呆。
安陆的所有人,包括徒弟枇杷,都觉得她是失婚的妇人,才不得进丰家门,得孤身一人没有归宿,理所当然,就觉得她有今天,都是被京城的前夫害的。
大约,陆璘也是如此认为吧。
当初她放他自由,他欣喜释然,并不代表他狠心冷漠,所以回过头来,他又同情她,想补偿她。
但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现在不好,也不怪任何人。
今天她告诫枇杷的,当初三婶也告诫过她。
三婶陪她去了陆家,见了陆璘对她的态度,就和她说过,那公子看似有礼,却并不热络体贴,人家府上一个最次等的下人穿的都比她们好,她真嫁进去,一定是要受苦的,倒不如找他们拿些钱,回来再想办法过日子,比如找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嫁了,张大发也不能怎么样。
是她拒绝了。
她一头扎进少女的爱恋里,要抓住这个能嫁给心中神袛的机会,她要去赌,赌天长日久,他也会怜惜自己,赌自己不会后悔。
她那时太年轻,没想过人家一个丰神俊朗的名门公子,为什么要等她成长?
没想过她哪怕努力很多年,变得会写字,会写诗,会刺绣,懂富贵人家的礼仪,也比不上从小就会这些的相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