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要赌什么?”陆璘问。
施菀想了想,摇头:“没想好,等我想一想,说不定下一局就想到了。”
于是两人再玩下一局,施菀险赢。
一直赢,她觉得不赌点什么实在对不住自己这棋技,便说道:“赌唱曲吧,你随便唱个什么。”
陆璘无奈笑,商量道:“要不然我们就直接赌钱?”
施菀很快拒绝:“你有钱,我穷,赌钱做什么,就赌唱小曲。”
陆璘轻咳了一声,想了半天,唱了两句《十五从军行》: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是寻常的调子,因他向来就是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不擅唱曲,事实他也确实不擅长,但他声音清朗如山谷幽泉,生疏地唱出几句来,竟还很好听。
她不由静静看他,心头有一种酥麻微醺感,直到他唱完,带着几分不自在看向她,她才回过神来,说道:“你这唱的什么呀,大过年的。”
陆璘这才想了起来这词实在悲惨至极,不由笑道:“我原本想唱《关雎》的,觉得不合适才换的这个。”
“那你倒不如唱《关雎》,再怎样也比这个合适。”
“现在还没到元夕,百无禁忌。”陆璘替自己圆道。
然后两人又开始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