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笑笑,“是不是我老吓唬你,给你吓出阴影来了?”
唐怀芝苦恼地点点头,“你还知道啊!”
唐怀芝捏了些皂角粉,把亵裤胡乱搓搓,便随手挂在衣架上了。
他出去好久了,罗青蓝还站在原地,盯着带皂角泡泡的亵裤看。
唐怀芝那边儿叫他吃饭了,他才轻叹一口气,过去摘下那件亵裤,另打盆清水洗干净了。
今儿不用上朝,罗青蓝饭后便钻进了书房,站在墙边,上面有一把带红樱子的枪。
“青蓝,知道你为啥叫这个名儿么?”唐将军问他。
十岁的罗青蓝黑瘦黑瘦的,总喜欢抿着嘴,他摇摇头,“不知道。”严陕停
唐将军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穿了件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长袍子。”
“我说是青色,瑚儿说是蓝色,再一看,又觉得应当是青蓝色。”
罗青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衣裳是个老伯给的,人家不要的。”
那时候在边境,唐将军总是昼夜忙碌。
晚上,罗青蓝便抱着唐怀芝出来看星星。
唐怀芝牙都没长,还不太会走路,总让罗青蓝抱着。
抱着行军,抱着吃饭,抱着在营帐里听阿沅叔讲故事。
他们是两个相依为命的小孩儿
罗青蓝叹口气,开始擦那柄唐将军送他的枪。
因为做梦的事儿,唐怀芝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想起来就郁闷。
庄满跟杜文蹊来问的时候,他托着下巴叹口气,“梦见青蓝哥了。”
杜文蹊不信邪地问了好几遍,失望地拍拍他肩膀,“小唐,你可咋办。”
庄满却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中青蓝哥的毒了,成日念叨,亲哥也没见这样啊。”
杜文蹊在一边拆台,“是,亲哥早打好几回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