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蹊直肠子,不高兴都摆在脸上,拿着酒杯,“别称兄道弟的,我兄弟就他俩。”
萧墨被下了面子,也不气恼,主动跟杜文蹊碰碰杯,“杜兄还生我气呢,得,我先干为敬。”
喝完一抹嘴,又给自己斟满了,“今儿我喝到杜兄出气为止。”
杜文蹊轻哼一声,跟着仰脖儿喝了一杯。
傍晚,圣上突然召见,罗青蓝急急地进了宫,到天黑才回来。
边境羌人进犯,已经攻占了几座小城,唐将军的军报刚到,圣上急得直摔东西。
“将军,”金礼在后头跟着,时不时观察他一眼,“别担心,唐将军什么仗没打过。”
罗青蓝走得很快,大步迈进将军府门,“先别让怀芝知道。”
他走进宝镜堂,喊了声“怀芝”,没人应。
金礼在一旁提醒道:“世子爷杏花楼赴宴去了。”
罗青蓝这才想起来,方才强装的镇定褪去,脱力一般坐进了椅子里。
他闭了闭眼,一脸疲惫。
十年前,唐将军带着骑兵,打了羌人个三进三出,自那以后,边境没再有什么大动作。
这回突然进犯,虽说战报上写的不严重,罗青蓝笑了仍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比谁都不希望唐将军出事。
看了一眼天色,罗青蓝叫了老管家,让派马车去杏花楼等着。
又吩咐金礼,“叫金珠去厨房说一声,准备些解酒茶,小东西肯定又吃酒了。”
金礼答了声“是”转身要开门。
院子里突然有石子落地的声音。
“谁?”金礼全身一凛,猛地踢开窗户,飞快地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