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扛?”罗青蓝急了,口不择言起来,“你个太医令,让病人自己扛?”
急也没用,唐怀芝在他怀里翻腾着,难受得小声哼哼,像个生了病的小孩儿。
贺恂初沉默着退出去了。
罗青蓝叫人打来冰凉的井水,装满了一个浴盆。
他掩上房门,房里只剩他跟唐怀芝。
“青蓝哥,你过来抱抱我。”
唐怀芝身上难受,迷迷糊糊的,下意识要撒娇,要耍赖。
他出了一身汗,顾自脱了外衫,又开始拉扯自己的里衣。
灯影摇晃,外头一片静谧。
药劲儿上来,内里热得难捱,唐怀芝无意识在自己身上抓着。
指甲划过,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长得白,那些痕迹很明显,赤裸裸地晃着眼,明早醒了伤口疼,又得红着眼眶跟人装可怜。
这么矜贵的玉一般的人儿,舍不得他留印子。
“抓紧我,”罗青蓝哄道,“别抓自己。”
唐怀芝被紧紧抱住,挠不着自己。
他烦躁不安,胡乱在罗青蓝身上撒着气。
手上没分寸,罗青蓝肩膀上那道疤被抓出了血。
里衣下单薄平坦,是独属于少年人的稚嫩胸膛,两点红肿,有着不遮掩的坦率。
罗青蓝喉头滚了滚,帮他遮起来,小心地把人抱在怀里。
“乖一些,”罗青蓝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药劲儿过了就好了。”
唐怀芝着了魔一般,在罗青蓝身上赖着,脖子到胸口都是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