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芝叹着气,跟着罗青蓝往房里走。
他捏着笔写功课,大将军便坐在他对面,捧着本兵书看,时不时往上标注几个字。
写完今日的文章,唐怀芝又被罗青蓝揪着补上了前几日欠下的,再一抬头,亥时都过了两刻了。
唐怀芝揉揉发酸的眼睛,合上书,“写好了!我去吃点东西!”
伸个懒腰,拔腿就要跑。
生怕罗青蓝再想起什么旁的功课。
“等着,”罗青蓝拎住他的后脖颈,把人又拽了回来,“还有一本。”
唐怀芝看见罗青蓝手里拿着的一本兵书,拉长声音抱怨一声,“这不是国子学的功课啊!”
“不是国子学,”罗青蓝道,“是军中的功课。”
“我做军中的功课干啥?”
“用得上。”
“用不上…”
“做!”
“…啊!”
唐怀芝撇撇嘴,抓过兵书爬上了床,“我躺着读吧。”
罗青蓝把蜡烛往边上挪挪,“躺着对眼睛不好。”
唐怀芝哎哟一声,小脾气上来了,把书往床上一摔,“不读了!”
他四仰八叉地躺着,“你不就是看小丰不顺眼么?瞧见我教他射箭你便不高兴,便要折磨我!”
罗青蓝脸色阴了下来。
下午唐怀芝跟木丰亲密挨在一起的画面又涌现了出来。
唐怀芝继续道:“你这几天都对我爱搭不理的,人家…人家光着躺你床上,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罗青蓝突然笑了一下,坐到床边,影子罩住了唐怀芝,“我以前哪样?”
唐怀芝脸蹭地红了,“反正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