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个“颇有见地”,唐怀芝高兴了一天。
散学回府,拿着文章跟罗青蓝炫耀,“青蓝哥,先生今儿夸我来着,说完颇有见地。”
“你说我能不能考状元?”
“像谭大哥那样!”
罗青蓝拿着他的文章看了看,摇头,“状元嘛,差一些。”
“倒是可以中个探花郎。”
唐怀芝疑惑道:“为啥是探花郎?”
罗青蓝捏捏他的鼻子,“因为我家怀芝长得好看。”
“”
“你又取笑我!”唐怀芝拿过罗青蓝手里的文章,仔细地夹在时文书里,“我一定能中的。”
大盛三年一次科举考试,明年春天正是新一次的春闱,若现在开始发奋,也还有半年时间。
晚膳过后,跟罗青蓝出去散了会儿步,唐怀芝还真开始用功起来。
书案上架着烛台,房间照得亮堂堂,捏着一本书站在那里,时不时皱起眉头,显得非常认真。
“少爷还在读书?”罗青蓝端着一碗冰酥酪过来。
宝庆站在檐下打盹儿,听见动静立马惊醒,点头道:“是呢,都读了一个时辰了。”
罗青蓝小心地推门进去,碗都放在旁边了,唐怀芝硬是没发现。
读完这一页,他伸个懒腰,拦腰伸了一半,失声叫出来,“青蓝哥你咋进来了?”
罗青蓝给他蹭蹭鼻尖儿上的汗珠,“都进来半刻了,怎么这么用功。”
唐怀芝端起冰酥酪,满足地吸溜了一口,“这不是要考状元么?”
罗青蓝帮他把鬓角的头发拢到耳后,又搬来椅子,搂着他坐下,“慢些吃,这是凉东西。”
唐怀芝盛起一勺喂到他嘴边,“是不是给我放蜂蜜啦?好甜!”
一碗冰酥酪吃干净,唐怀芝把 碗往罗青蓝怀里一放,“青蓝哥你去睡吧,我再读一会儿。”
“二更了,还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