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公公头也不回:“不劳你个老东西费心了,杂家有干儿子照顾,鱼刺都被挑的干干净净。不像你,孤零零一个破老头哦。”
“我老什么?我比你小八岁!”领路太监道。
等苗公公走远,领路太监的肩膀松垮下来。
这老家伙,明明是关心他,非要说话阴阳怪气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那样,他还承他一个情。
苗公公的干儿子,也问着同样的话。
“干爹,您明明是关心杨公公,为何还要那般对杨公公说话?”
“你懂什么。他心里本来就难受。养在手里的雏鸟,既舍不得放他走,又必须要让他飞向更好的地方。我若是好声好气劝他,他怕是得直接哭两行猫尿。我和他这么多年的关系,就像猫狗不相容一样,他在我面前哭了,那以后不得天天捂着脸出门啊。”苗公公道。
“干爹,儿子保准不离开您!儿子会一直在您身边孝敬您,往后给您养老送终!”
苗公公怒瞪他干儿子:“胡扯吧咧什么。别说是德妃娘娘,哪怕是宜嫔、荣嫔娘娘,想养只猫儿,我都把你和猫儿捆作堆一起送过去。去得宠的主子娘娘殿里,往后才有好日子过。猫狗房有什么好的。”
“行了,你好好学着杂家是怎么照顾猫儿的。要得主子娘娘的眼,没半点儿能耐是不行的。你还记得鸟房的沈山吗?以前,都嘲笑他一声鸟屎味儿,现在谁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见了都得叫一句,沈公公,沈哥哥。这就是跟了得宠的主子娘娘,才有的体面。”苗公公道。
猫狗房的后续,阮酒酒不得而知。
宫里四处都是人精儿,他们的处世哲学,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