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惯会宽慰朕。”康熙道。
“哪里是宽慰,都是实话实说。要说难受,戴佳庶妃和小阿哥母子分离,骨肉亲情不能相见,确实难受。小阿哥不能长在皇上您身边,也是委屈。然而,皇上您也是顶住了莫大的压力,尽力给小阿哥铺出一片坦途。”阮酒酒道。
当初,有多少人暗地里劝皇上,让这位腿有残疾的阿哥,病夭。
皇帝的名声,不容有瑕。若是有了瑕疵,这抹瑕疵就应该被抹掉。
即使是皇子,也是一样。
又非是皇后嫡子,一个包衣出身的庶妃之子罢了。
“皇上事情都安排好了,是我多嘴,惹得皇上心情不佳。我向皇上端茶赔罪。”阮酒酒端起茶盏,向康熙歉意的低了低头。
康熙接过她双手递上的茶盏,豁达道:“朕做了朕身为父亲,应该做的事情。你何罪之有。是朕要谢你,替朕管着后宫嫔妃,还要操心朕的孩子们。保成那儿,平日也多亏你记挂他。”
阮酒酒笑盈盈道:“管理嫔妃,这功劳我领。照顾太子殿下,这功劳我可不能认。有皇上和太皇太后、太后的关心,太子也是大孩子了,我实在没做什么,也没想过能做什么。平日里只是送一些点心吃食过去,这是宫里阿哥、格格们都有的。”
阮酒酒不认,康熙也不强求着她认这份对太子的照顾之情。
只要太子记在心里就好。
等他百年之后,太子能看在这份情上,对胤禛兄妹几个多多照顾,就足够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当皇子和当皇弟,是多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