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握起来最是柔软细腻的一双手,此时贴着手心,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康熙急忙动作轻柔的翻开阮酒酒的手,望着她的手心。
原本连手纹生的都不算多的手心,赫然添了一个血渍微干的指甲痕。
该多用力,指甲才会戳破手心。
“早膳的时候,胤祚就在边上。我怕因为疼而叫出声吓着他,只能掐着手心,强行装作没事的样子。没想到这些年被皇上养的太娇气,手心轻轻一碰,就留下了一点印子。”阮酒酒说的轻描淡写。
这下不仅宣妃泪珠滚滚,康熙一个大老爷们儿,自诩威武雄壮汉子,也湿了眼眶。
“朕不怪宣妃了。她话说得难听,但是她向来没脑子,在皇玛嬷面前说话都常用词不当的。她这回心疼你,埋怨朕,是对的。多子多福,福的是朕是孩子,用性命承受危险的,都是你啊。”
“你哪里是被朕养的娇气,你是一贯娇气性子。睡不饱要闹,热着了要吵。这么些年,针线没动过几次,就是因为针戳着手指头疼。你连女红的苦都受不了,生孩子那样疼的事,你偏偏为了朕,生了一个又一个,还都养的很好。”
康熙说着说着,呜咽出声。
宣妃和阮酒酒都瞪大了眼睛,看到了皇帝哭,会不会回头被暗杀解决掉啊。
宣妃向阮酒酒挤眉弄眼,手指了指外头。
她还是先躲出去吧。
不仅宣妃悄悄退出去,其他人也各找各的理由,退了出去。
就连奶嬷嬷都抱着刚出生的小格格,躲到隔壁屋子里。
“皇上,不哭了啊。我都没哭呢。”一个人高马大留着胡子的壮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阮酒酒不由心软,对康熙多了几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