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看到他手中腰牌:“快去太医院请院正和迟太医来。本宫过来时, 看到了怀恩, 他素来机敏,此时应当拿着本宫的令牌在影壁那儿等着你了。你们速去速回,耽搁不得。谁若阻拦,以本宫之令收押。”
后宫之中,除太皇太后和太后,唯阮酒酒身份最高。
阮酒酒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如今后宫之中, 应当没有人敢加害她的孩子。即使是前朝,屡屡结仇的佟家, 也绝不敢对长大站住了的皇嗣下手。
“莫慌,本宫只是给你一个底气。你与怀恩去太医院,应当是畅通无阻。”阮酒酒道。
苏培盛迅速的行了个礼:“嗻,奴才记下了。六阿哥高烧来的突然,奴才就是拼了命,也绝不会在路上耽搁。”
苏培盛转身就跑,辫子缠在他的脖子上,省的奔跑时碍事。
“去太医院?”怀恩站在木影壁前,手里提着防风的灯笼。
出门仓促,又吓的大脑一片空白的苏培盛,压根儿忘记了外头的宫道,此时一片漆黑。
见怀恩拿了灯笼,他崇拜又感激的喊道:“小的见过怀恩总管。小的是要去太医院,为六阿哥请太医。”
苏培盛和怀恩说话间,两人脚步都不曾停歇。
阮酒酒和苏培盛在门口的对话,屋里的胤禛听得清楚。
他得守在胤祚旁边,不能离开。怕声音大了,惊吓到睡梦中的胤祚,所以他没有大声呼唤阮酒酒。
直到阮酒酒走到里屋,胤禛眼圈通红,恐惧的目光,望向阮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