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喉咙滚动,缓缓扯出微笑,“我认为,沈安,你现在挨一顿骂也不错。”

无视背后瞬息响起的夸张哀嚎与笑声,沈简面无表情地控制着儿童轮椅走了。

他刚才在病房说的话,到底该不该说?他们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放纵了?年轻的领袖沉痛地思考着。

沈简,二十一年决策未尝一败,从不回头,如今,却因为一架儿童轮椅,第一次产生“后悔”的情绪。

身后的摩挲声再次响起,一阵低声从耳边传来,沈简侧目回看,许因墨果然跟在身边。

“怎么,他们排斥你?”沈简温和地询问。

许因墨摇了摇头,撇了眼身后闹成一团的嫡系,又复将目光完全转移到沈简身上,说,“只是想单独见见你。”

沈简微微一顿,终于给了他一个完整的视线。

这些上层的天才们说话都很奇怪,在沈简看来挂着一股令人鸡皮疙瘩暴起的不适感。

或许,这属于上层独有的某种贵族腔调。但是,他明白许因墨想要表达的,必定不适下层区语境中平时理解的意思。

所以他拐了一个弯,寻找一处隐秘地停了下来,才开口问:“怎么了?”

许因墨刚要开口,便察觉沈简此时需要仰视他,于是便半跪下来,“您的轮椅。”

沈简挑眉,略带难以置信只是为了这一点事:“许因墨,你怎么也喜欢这些恶作剧了。”

“……在您全塔通报我薅地毯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