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闭上眼,往日无辜软绵的神情全然消失,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他没说话,四周的干部依然也没说话,他们沉默的好像这里没有人,轻微的香烟味按捺不住悄悄弥漫。

过了半晌,沈安说:“暂时瞒住许因墨。”

还是寂静。

又半晌,他又强迫自己的喉咙发出微弱细小的悲鸣:“……不要……抱希望。”

于是,四周寂静的沉默,再次轰然坍塌为深沉痛苦的剜心死寂。

沈简再次回到无湮塔时,走领袖独属的一层,走得很慢。

他细数过多增的三百多个摄影设备和听力设备,第一次真实的对部下对自己的安危紧张有了认知,这另他稍微有点好笑。来这里的第一天,他还在为掰倒无湮塔而奋斗努力,将这些摄影设备纳入敌方行列。

但现在,他却在苦恼如何悄无声息的透露给部下,他想要一只毛茸茸的机械小狗。

他已决定遵循自己对无湮塔的部下不明的亲近感,他给予他们在上帝视角来看异常诡谲的信任。

作为回报,他将他们拉进他们的棋盘,十分合理。

“先生。”

沈简转了转钢笔,头也不抬地回,“进来。”

他缓缓在局势变动的情报文件上签上名字,才温和的询问,“怎么了?”

“……”沈安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目光渐渐划过四周垂坠的暗沉帷幔,又定格在前方的boss身上。

以前,他是说,这几年,这间房间只有叫人心情沉重的帷幔与一张椅子,但先生从尖塔会议回来之后,这里重新有了一张桌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