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很快收敛脸上的遗憾,“中世纪,和你,什么关系?”
领袖坐在首位闭着眼,因为少了佩剑略感不适,口气也跟着冷淡起来,淡淡吝啬的抛出两个字:“沈安?”
沈简看了眼老老实实待在床上的佩剑,再次确认完一遍这把剑是领袖的常用剑之后,才放心将门锁上。
他实在不太想再复刻昨天被领袖一剑横在脖子上的感觉了——演害怕但又不能太过于害怕的表情很难。
和自己对弈已经要下所有筹码,沈简不想在多余的地方浪费时间。
“沈安不会背叛你。你明知道他会将这些列为不会对我的说内容之中。”沈简提醒到,慢慢在首领室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椅子,很干脆地再次跪坐在领袖身边,抬眼看他。
领袖冷淡的低下头,声音很低,像是忙碌到深夜回家后考察幼子功课的寻常父亲:“那你能猜得出什么?”
他在坦落地询问沈简,沈安告诉了他什么,他现在所知范围内到底有多少情报。
沈简垂下眼摩挲着无名指上蛇类指环,再次温和地笑了笑,轻巧避开:“父亲,您认为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
你所不认为我知道的,他也知道。
沈简看了一眼领袖刻意遮挡住的背部。
他也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总是带着披风……血迹,单靠三层衣物遮挡不住吧?
“所以,稍微不要转移话题,您和中世纪到底是什么关系?”沈简微笑着反问,“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是,我就直说了,父亲,不管我继承的,是谁的血缘关系,我相信你应当不太会把属于我们的东西送给别人,是吗?”
沈简咬紧了“我们”两个字,直直对着领袖平静黯淡的目光,“我稍微有一点点好奇,为什么中世纪有我们的武器?”
“我看到了,昨晚十二点到一点,我去了地面。那里全部是这些东西。”沈简说。
千疮百孔的铁皮房,密密麻麻的缆线,失控的火花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