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丁点都不能让先生知道。
角落中的沈平衍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平静表情,半晌,第二个出声,“有人愿意的话,可以试一试。”
沈温言眉头一挑,“沈平衍!?”
“别着急,大家。”沈平衍淡淡地说,“我们能想到的,为何先生会想不到?”
“或许先生这么晚回来,就是想看一看我们会乱成什么样呢?”沈平衍想了一下,缓缓说。
那份玩笑一般签订的文件,为什么不可能是先生人为迟滞将部下躁动推后的手段呢?
他推了推眼镜,在角落中扫了一遍眼前将表情隐藏在黑暗中的嫡系,“其实我很赞成大家出去闯一闯,或许先生也会看在往日的面子上,对你们容忍几分?”
他们仿佛不是在光明正大的讨论背叛与否,而是在谈论之后迎接领袖的归来时,墙上应当装饰什么鲜花。
沈平衍看起来很想将某些人的尸体挂在上面。
另一个角落中,长发军装的男人为自己察觉到的东西无声笑了一下。
沈安平静地出声,“许因墨。”
“嗯?”许因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扯过一截帷幔搭在自己腿上,右手臂搭在扶手上。
他似乎是这群人中最放松的一个,歪了歪头,“别看我,沈安阁下。您将我拉到这,不就是想让我也坠进这一次计划中吗?”
“你的回答呢?”沈安说。
许因墨思考了一会,“现在我姓许,和你们无关。”
他站中立。
沈平衍听懂了许因墨的意思,他瞥了长发男人一眼,默许了。
走进这间屋子之后,众人之间无声而默契的决定,就是相互试探彼此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