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下,下意识躲避对方对他外露的负面情绪一般,往后仰了仰,但大脑却接收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一丝悲观气息,不受控制地开始疯狂运转,一丁点都没有开始仿佛幸灾乐祸的样子。
……是真的太累了吗?
也对,与他比起来,沈简只还算个孩子,似乎已经五十多天没有停下过大脑的程序性运转了吧?
领袖凉薄的眸子涌入一股莫名的沉寂,半晌后无声地垂落了下去。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沈简,手指蜷缩起来,眼睫快速地颤了颤,沉默地移开眼。
很快地过了一遍各方协调的局势和无湮塔内部制衡,领袖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微微抬起下颌,墨色眼瞳平静地落到沈简身上。
沈简感受到了领袖的视线,调整好了情绪,微笑着看向他,“嗯?”
“其实……”
下一秒,领袖的声音消失了,他和沈简同时将视线调转到另一侧。
门口无声地动了一下,温暖的适应人体暖光从缝隙中逃过来,洒在黑暗中一小片明亮的线条光线,无菌处理的空气连效应产生的细微灰尘都看不见。
沈简瞥了过去,抬手。
于是微微敞开一个小缝的双开大门被打开,沈蓝河站在光里,红发长了不少,随意扎起一个比之前散乱一点的小揪揪。
他似乎在适应领袖室的黑暗,在地毯之前停顿了一下,之后垂下眼,右手搭在胸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