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准备要全力应对所谓的“世界意识”了,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允许哪怕只有一个一组织在这种关键时候突然从背后刺他一刀,哪个也不行、再小也不行,更别提各大虎视眈眈的组织。
他们在领袖占据沈简身体不再扩张与管事的那四年,多少次想要从无湮塔身上咬下一块肉——中世纪得到的东西并不仅仅都是领袖默许拿走的。
清理出一个干净的战场并不是必然要做的,但但能够不付出许多代价就能做到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去做呢?
沈简用像吟诗一般的轻声道,“……倘若一位王需要在进行变革之前优先将其他障碍扫除,首先动刀的,肯定是职权重复的……”
“又是一只软柿子之类的东西了。”沈简平静地说。
沈简顿了顿,觉得自己暗示到位了,微微低了低头看向身前缓缓仰起头一脸get到暗示看着自己的许因墨。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许因墨的肩膀后回到位置上。
“现在,选择权在您,许因墨阁下。”
沈简微笑着说,“当然,您也可以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
如果可能,他接下来会称呼许因墨为“部下”,而非“您”。
许因墨的长发散乱在地上,全然遮挡住了他无法平复下来的表情。
他抬起头小心地看了一眼沈简,转瞬在沈简反应过来之前又低下头,无声地表现出自己的臣服,一丁点心中涌出的滚烫吐息都没有暴露。
沈简却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许因墨看过来的视线,再次在头顶打出一个疑问号。
他能感受到许因墨有一点情绪激动(?),但转念一想,吊了人家这么久终于快要真正进入无湮塔了,激动点也是应该的。
很快,沈简又将思绪转移到如何从神明手底下抠出一点人用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