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声无息地沉默了一会,寂静在温暖的空间内蔓延,连设备缓冲的嗡鸣都清晰可闻。
沈途突然说,“是因为许因墨吗?”
沈简的眼睫颤了颤,眉眼温和起来。
他盯了沈途一会。
按道理说,他现在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刚刚,他才安抚好了两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只要现在承认他想要借此机会清理一遍战争后方的想法中,有一丝是因为许因墨,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又会崩溃。
但他面前的人是沈途。
年轻领袖思考了一会,然后缓缓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无论现在处于这个位置上的人是谁,我都会这么做。”
沈途显然怔楞了一下,眼神停滞于困惑、惶然于不敢置信之间。
他看了看沈简,又看了看手中写着攻打计划的文件,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沈修竹刚刚在指挥室录制的影像,同步发于所有嫡系手中,沈途第一时间打开观看的时候,还笑了一声。
无所谓。
沈途想,从很久之前开始,他早已习惯了这种难过。
但现在,沈途产生了一种称不上有多感动、甚至有点惶恐的感觉。
只告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