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裴迟朝桌上的泡面抬了抬下巴,“没动过。”
夏瑾川:“。”
挣扎了半分钟,夏瑾川最后还是没抵过饥饿的本能,拿起筷子,极其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他不是不能扛饿,只是这一天一夜体力透支太严重,一碗面摆他面前,他根本就拿不出推开的骨气。
夏瑾川一边囫囵吃着面,一边余光瞥向骆裴迟。
骆裴迟反手关上车门,把车窗的所有帘子都放下。
他打开水龙头把匕首上的血冲干净,挂上挂钩,然后两步走到门边,在墙上的控制面板点了两下,一声“嘀”响,夏瑾川头顶顿时感受到了一股热气,一抬头,看见了车顶上的一个出风口。
还没挪开目光,夏瑾川又见骆裴迟抬手探了探空调的风,随后收回手在水池上方的柜子里又拿出了一盒泡面,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倒调料,热水壶朝里一倒,端着面坐到了夏瑾川对面。
面没泡好,骆裴迟由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夏瑾川,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夏瑾川手臂上,“我给你的药没上?”
一盒泡面没多少,夏瑾川三两口就连汤都喝了干,不在意道,“没。”
“为什么不上?”
夏瑾川实话实说:“太痛了。”
“我没说过它会腐烂?”骆裴迟说。
夏瑾川语气依旧很平,带着些不解:“烂就烂吧,都是死还讲究死成什么样?”
说完,夏瑾川站起身,打算郑重地跟骆裴迟道个谢,然后下车。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对面的骆裴迟突然站起来,长腿一迈,抓着他两只手手腕就反绑到身后,让他面朝沙发,给了他膝盖窝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