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姽婳就不慌了。
她掀开被子,抬眼望着亓官芜,“侯爷?”
亓官芜仰面抱她在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她还未施展媚术,亓官芜冷着脸掐上她的脖子,一手去勾身侧的剑。
他分清了,这不是梦。
“说,你是哪里派来的探子?好大的胆子。”
说着,就想要砍了姽婳的脑袋。
“亓官芜,孤该要问你,你才是好大的胆子。”姽婳也未曾躲,见剑袭来眼睛眨都不眨,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和姽婳对峙。
一声寒啸,剑入地板五寸,因为临时收力而左右晃荡。
亓官芜收了手,将姽婳压在自己胸膛上,闭眼又睁开,“陛下可否给臣解释一下,为何躺在臣的怀里?”
“因为……”姽婳拉低尾音,悄声凑到亓官芜耳边,“孤乐意。”
她说完这句话就要起身,亓官芜却不许,拉着她重新躺回她身侧。
姽婳被他咯的腰痛,“大胆,朕要治你的罪。”
“罪名呢?对陛下太过孟浪,臣只认这一个罪名。”
姽婳想了想,这事要被送去断案,她也挺丢人。
似是知她所感,亓官芜偏头看向她,目光晦暗难明,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还请陛下放心,没人会相信陛下爬臣的床,臣是忠臣,也自当不愿意陛下的名声受辱。”
姽婳黑线,这话要不是捏着她手说的,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而且他的样子,分明是想将她拆吃入腹。
她不是主导者。
“怎么?你又想入宫给我当后妃?”
亓官芜松开她的手,长睫掩下,他方才发觉,自己早就是她的囚徒。
它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他的心。
她的心意呢?更何况眼前还有身份上的鸿沟横在眼前,若身份不对等,他一生都只能是个后妃。他也不似姚后般豁达,对于喜欢的人,不管如何都行得到他的心。
姽婳眸子渐冷,掀开被子摸索着下了床,重新斟满一盏茶,一饮而尽,又换了新杯子替亓官芜斟好。
茶有些凉。
姽婳递给他,“要不是见你一副快渴死的样子,孤才懒得管你。”
“臣谢陛下。”亓官芜接过,却虚弱地连坐都坐不起来。
他在她面前强硬惯了,对她任取任求,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有他挡在自己眼前。
此时姽婳已然分辨不清是真是假,只觉亓官芜需要她。
“别动,我扶你。”姽婳扶着她坐起,又往他身后加了软垫才作罢。
待他慢慢饮茶,尴尬的气氛再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