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之前已经断了念想,没想到此时他却让她过去。
莫非他是那种表面冷淡,内心风骚的人?她语气都柔婉起来,一边起身到他面前,一边轻声道:“怎么,将军?”
秦阙伸手捏住她颈子,迫使她抬头,然后将一颗东西扔入她口中,重重一掌击在颈下,让她将那东西咽下。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红烟大惊,一边问,一边想呕出来,却早已吞得干干净净。
秦阙淡声道:“十日散。”
“那,那是什么?”
“苗疆毒药,须每隔十日服食解药,如若不然,全身溃烂而死。”
红烟吓得面色惨白,他继续道:“十日后我会给你解药,送你回乡的那一天,也会将最终解药给你。”
红烟这才明白他是防着自己,不禁委屈道:“我肯定是真心要同你合作的,你竟不信我。
秦阙没回话,转身往屋外而去。
红烟在他身后道:“其实,你是中原人是不是?我看你长得……更像他们大齐的人。”
回答她的是秦阙开门的声音,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真挫败啊,她的媚术竟然无用到了这个地步,这么一句普通的话都问不出来。
其实她知道,有一种人是可以完全不受媚术影响的,就是心思极纯之人,这个纯不是单纯,而是纯粹。比如一心读书的书痴,一身正气的侠义之人,或是佛法高深,道法高深等等,至于这将军,难道是一心杀人?
红烟自然是不知道,她完全无法猜出一个长得疑似中原人的、北狄的战神、又潜伏在中原,到底是为什么。
说起来,她还挺同情那位嚣张不可一世的郡主,如果有一天这面具巴图尔不用隐藏身份了,第一件事就得杀了那郡主吧……
秦阙出了小院,将手上剩下的半个花生壳扔进了花丛。
他手上当然没什么苗疆毒药,只是出门顺手拿了颗羡容吃的花生而已。
这红烟的确没什么疑点,但本身就是细作的人来投诚,自然不可轻信。
回到房中,羡容已经换了个姿势,竟乱七八糟裹了被子横睡在床上。
他过去,将她抱到枕头上,将被子从她身上扯下来铺好,自己才躺下。
她却突然问:“你刚才哪儿去了?”
一边问着,一边还是闭着眼,明显困意正浓。
秦阙回答:“睡不着,去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