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称是宁王派她过来,监视东阳侯府。”
羡容又惊又疑,将他审视一番,最后转身:“我马上去找大伯,让他去审问。”
身在武将之家,她虽不上战场,却也非常明白其中复杂,家里出现个异族人,还是宁王的卧底,这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就会出事。
秦阙却一把抓住她:“你不能去。”
“为什么?”她问。
秦阙回答:“若你告诉你大伯,他知道是我告诉你,也会怀疑我的身份,这样,他就会去查我的身份。”
“所以呢?查你身份怎么了?”羡容不解地看着他,她也查过啊,除了穷,也没别的。
秦阙看她道:“你先把匕首收起来。”
羡容看看自己的匕首,又看看他,想了想,冷哼一声:“不行。”说着,反倒将匕首对上他。
就刚才那一下,她发现他力气还挺大的,速度竟然还挺快,突然发作,让她都反抗不了,她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话说回来,男女力气的差异有这么大吗?她的确力气比不过她哥,可现在连个书生都比不了了?一时之间,让她涌出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秦阙无奈,看着她那匕首,沉默片刻,回道:“我身世不好。”
“嗯?”羡容等着他继续说。
“我并非嫡子,母亲身份卑微,只是抱养在嫡母名下。”秦阙说。
羡容愣了愣:“这样吗?但庶出也没什么吧,就你们那家世,又没爵位能继承,嫡出庶出有关系吗?”
东阳侯府有爵位,她自己也有爵位,但说这话并非讽刺,而是就事论事。
秦阙又沉默片刻,说道:“我母亲身份很卑微,比一般的妾室更卑微。”
羡容于是想起了红烟,问道:“你母亲是……娼|妓?”
秦阙没回话,羡容当他是默认。
她看他半晌,将匕首放了下来。
“你这身世还真是……”她想了想,又疑惑道:“那你怎么知道红烟是回鹘人呢?又知道她是宁王的人?”
“她胳膊上有猫头鹰刺青,这是回鹘某个部落的习俗,我在书上看过,其余是我套她的话。”
羡容盯着他问:“那她为什么让你套话?”
秦阙:“自然是看上我,要和我私奔。”随后他又补充:“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我明知她的身份,不可能如此愚蠢。”
羡容一阵不屑地嗤笑,将匕首插入腿上的皮套,转身就往外走。
秦阙问:“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