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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盛熠说,“就这几个点,你多练练就行。”

“那我……自己试试哦。”池雨初说。

盛熠带着薄茧的指腹捏着他的耳垂搓了下:“去吧。”

耳朵被捏得有些发热,池雨初自己揉了揉,接着去练习了。

盛熠扔开护具,往休息区的椅子上一坐,方驰抓着罐啤酒扔了过来。

“换果汁。”盛熠说,“没带司机来,我晚上还要开车带他回去。”

方驰丢了罐热橙汁过来。

“嫂子都要被你骂哭了。”方驰乐呵呵道。

“笨死了。”盛熠说,“我说好几句他记一句。”

“嫂子就想学点拍戏用,你总不能指望把他教成职业赛冠军。”方驰拎着啤酒罐,跟盛熠手中的碰了碰。

盛熠愣了下,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临近傍晚,天看着也快下雪了,射箭场上只有池雨初一人,为了方便搭弓,他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只穿了里面的薄毛衣。

盛熠远远地看过去,只觉得那道单薄的影子在风里更显清瘦,很适合抱在怀里低声安抚。

池雨初在试那段戏,拍摄的时候,剧组会模拟箭轨,他只需要把弓搭好即可,盛熠是凶了点,但教他的动作姿势极其专业。

他模拟了角色的情感和眼神,一次次搭箭射出,箭矢一根根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摔得东倒西歪。

盛熠这次没笑,他隐约见到了剧中那个嫉恶如仇的少年。

他不禁想起那天去剧组探班时,池雨初拍的那段哭戏,忽然懂了那天在池雨初出声前为何无人叫停——

因为这一幕,还挺上头。

“盛熠。”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

盛熠掀了下眼皮。

“我渴了。”池雨初过来了。

“叫我什么?”盛熠问。

怎么就开始直呼大名了?

“不是……你不让喊老公吗?”池雨初很困惑。

盛熠停顿了下。

“现在可以喊。”盛熠说。

池雨初犹豫了下,没有喊。

“嫂子渴了是吧。”方驰在一旁听见了,“我们这儿有啤酒、牛奶、还有果汁……”

“不用。”盛熠说。

池雨初:“我……”

“手跟冰似的。”他被盛熠拦腰抱着,坐到了腿上,宽大的羽绒服外套把他罩在了其中。

盛熠抓着桌上喝了一小半的热橙汁递到他嘴边:“我喂你喝。”

“哦……”池雨初微张开嘴巴。

大概是这人又来了兴致,又要跟他玩投喂的游戏。

不过,刚在冷风里被吹过,这会儿被盛熠这样抱着,还挺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