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扶着一边的手臂——医生刚给他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明明才遭受了如此大规模的堪称灾难的袭击,眼底尚且有化不开的阴郁,在看到鼬的一瞬间还是笑了出来。
“你平安无事啊。”
他说着,被身后的同伴发现。
“诶诶是鼬同学?”
“你终于回来了啊?”
少年少女们强撑起精神,原本因为战斗与无可辩驳的败北而带上的灰暗因为许久不见的同学而被刻意压下,在友人面前露出令人安心的笑来。
所有人都和鼬记忆中有所变化,但细细看来,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变。
鼬听着上鸣电气说着这些月的事情又庆幸先前袭击的时候他不在,不用和他们一样被揍成猪头,一只手默默地摸上少年狗头。
“干、干嘛啊?”少年像是被他吓了一跳,鼓鼓囊囊起来,却也没将他的手挥落下去。
这个晚上注定无眠的。
鼬看着所有同学都被塞进医院——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又一个电话同家里报了平安,顺便被询问了自己刀架上的刀的事。
“嗯,”手上啥都没有的少年应道,“一期一振在我手上……不是成精了,少看些小说。”
“我知道,晚安?”
“晚安。”
直到对面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时鼬才挂掉电话,他老老实实地躺到一边的床——因为a班全体都在这边的缘故他同老师们商量了下,自己也在医院住下——上,准备入睡。
一片黑暗中白日的记忆流传,他又重新看到那个人。
“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那个人一手撑着窗,目光透过被附身的保镖一直看到他的眼里去,“长成相当帅气的大人了哦。”
“鼬。”
“你的妈妈会高兴的。”
男人的话随着身体的跃下而消散,随之而来的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