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

凛按着手机,眼也不抬地回答,“持续时间应该不久,我们的速度要加快。”

太宰不置可否,只是问:“万一这一切不是费奥多尔君策划的呢。”

他们两人的思维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甚至不需要多余的前情对话,在中原中也那方遭到突发情况时,他们就明白是被暗算了,而布局者想要的最大成果是全面压制港口黑手党,不仅是在战斗力这一个方面。有了这样的开头,后续更多的事件、在战争结束后的秋后算账,很容易就能让港口黑手党一蹶不振。

“他嫌疑最大。”凛顿了顿,继续说,“就算不是也得是,他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不会和他毫无关系。”

“赌徒是需要有觉悟的。”

她清透的嗓音将冷酷无情这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太宰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凛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要大度一点,不会因为费奥多尔君让我吃醋的事而公报私仇了。”

凛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忍了忍,还是没说出什么。

“第二次了。”

太宰治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修长白皙的手指同样透出苍白易折的脆弱感,翻转过来的手背,皮肤下面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一路蜿蜒没入绑着绷带的手腕下方。

凛视线定格在他的这只手上,很罕见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多想,随即眼眸抬起,定格在了太宰治带着笑容的脸上。

太宰用轻快的语调说:“你两次都没有反驳我呢,凛。”

梅宫凛是不会出现这种失误的。

但她两次都没有反驳对于他们新关系的定义:即是那个似是而非的交往中。

凛望进他茶色的瞳孔中。

萧索,沉寂,黯然。

如果这个人不是时常做出一些,令普通人都感到万分不解的跳脱行为,或许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