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越不放在心上,她和秦可卿不一样,万事不萦绕心间,秦可卿是遇到事就能想三天的主儿。两个人性格不一样,司徒越认为这不是大事,趁着今上和皇后宣召,给米吉择一户好人家才是大事,至于别人是怎么想的,那是别人想的,无论是什么年代,都是没办法控制别人的思想的。
院子里,乔乔和米橡在玩游戏,米桐在一边照看着,满院子都是小孩子的笑声,听着心中烦恼顿消。
“五家,都是谁家啊?”
“缮国公家的六爷,我们家老爷的同僚曲游击家的二公子,荣国府里先珠大爷家的贾兰,有一个外放的官儿姓许家的大公子,这个我们不认识我就当是拒了,还有四长公主的孙儿,算起来也是亲戚。现在就是这五家。”
“怎么干什么贾家都要插一脚,今天一早,封高亭去把林瑜接回来呢,如今人还没回来,林瑜打了贾宝玉那厮,他们家的老太太要娶林瑜他姐姐当孙媳妇,贾政他媳妇要让薛家的姑娘当儿媳妇,如今婆媳打擂台呢。谁出的主意让贾兰娶了米吉?”
“这是贾家二老爷的主意,我使人打听过了,贾家的事儿好打听,让秦家的老婆子和贾家的下人们吃一顿酒,什么事儿都能打听出来。”
司徒越哼了一声,“缮国公家不必理会,他们家的六爷是嫡出的不假,然而是个继室生的,和缮国公的大儿子一家撕撸不开,为着爵位正在闹呢,一个早就不是公爵的爵位有什么可争的,早就不是缮国公在世了,全家用着公爵的规制,这是簪越之罪。曲家,也行,就是咱们家孩子去了受罪,曲家贫寒。四姑姑家的孙儿,我见过,就是身子骨有点弱,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全是娇惯的了,咱们孩子还小呢,你们两口子慢慢看吧。”
留秦可卿母子在后院吃了一顿饭,如今到了换季的时候,赵氏又病倒了,秦可卿在后院陪着她说了一会话,带着孩子走了。
等到日暮西斜的时候,封高亭一副被□□过的样子带着林瑜回来了,林瑜的脸上带着不忿之色,看那个精神头还好,司徒越当即把无聊的心思抛开,让他们两个进了正殿,脸上是关心徒弟,内心很想八卦。
“怎么了。高亭,和他们家老太君见面了?”
封高亭点了点头,不想说话。司徒越还就想让他讲讲今天的经历,不住的让他开口。
“都说人老成精,这话真的不假,瑜儿,你回去换身衣袍再来。”封高亭先打发了林瑜,毕竟说人家外祖母的坏话呢,怕林瑜不自在,林瑜大大方方的回去了,没把两个师傅议论外祖母这事放在心上,司徒越看林瑜的背影,对封高亭说“看样子,林瑜被气的不轻啊。”
“他们家的老太君,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去的时候,他们家的女眷在老太太的屋子里呢,贾政的夫人哭哭啼啼的,说着宝玉怎么了,如今还下不来床呢,林瑜他娘也很生气,就和贾宝玉他娘针尖儿对麦芒儿,中间还有几个年轻女子打岔的,和稀泥的。臣进去的时候,他们家老太君看样子还是不打算放林瑜回来,我们就坐在那儿耗着,耗了一天。王爷想想,人家老太君先是说了一顿待自己闺女如何如何,再是延续到林瑜姐弟两个如何如何,又扯到家计艰难如何如何,老太君中间喝了六碗茶水,把两个儿子叫进来陪着一起说,那贾政又和臣论学问,贾赦又说点金石之道,臣昨日又没睡好,自己头都是懵的。臣算是见识到了,老诰命的厉害之处啊。林瑜还想着把他姐姐和娘接出来,和他外祖母据理力争,臣还要帮着点徒弟,其中的辛苦臣不说了,再有下次,还王爷您去,您带着咱们王府的侍卫,忍不住的时候,直接让侍卫动手。”
说的好像是贾家的人有多厉害一样,司徒越认为是因为封高亭没见识才导致他如此的脆皮。
过了一会,林瑜换了衣服回到大殿上,司徒越就问他,“听谁贾家的院子不错,怎么样?看了吗?”
“看了,”林瑜弯了腰行礼,“正因为先看的园子,建的非常的奢华,才回去同母亲感慨这是要花多少银钱才能堆的如此辉煌,母亲就趁机和弟子说了,给了贾家四十万两银子,算是当做我姐姐的嫁妆了。我娘糊涂啊,瞒着我和我姐姐这样做,到时候贾家不认了,谁能给他讨个说法。”
四十万两真的不少了,估计林家的家底也就这么多了。
“那你们家还剩了多少?”
“账面上还剩了贰拾万两,我与姐姐一人十万两,日后我奉养母亲,修缮我们家的宅院。”
司徒越点点头,林如海可不止有六十万的家底,他早早的把家底交给了伺候着林瑜的老仆,林如海一死,老仆立即把暗地里的银钱奉上,林瑜现在是个大富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