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同样请您好好照顾自己。下一振髭切应该会比我好应付的多,当然,您要是想对他坏一点我也没有意见。”
银发的付丧神像是很高兴给后来人挖了个坑,一点也没有要帮帮同位体的意思。
听着他的话,神宫寺泉猛地直起了身体,还没来得及说话,先一步扑上去拉住欲走的髭切,因为角度问题,只抓到了对方的一条裤腿。
“等、等一下!”
动作过猛以至于掀开了整张被子的审神者保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好像他一撒手髭切就会原地起飞一样。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哪有要你走!”
有点语无伦次的神宫寺泉抓着髭切裤腿的手都在发抖:“说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旅社吗!”
髭切隐藏在阴影里的嘴角稍稍上挑了一点:“您是不想让我走吗?可是我的确给您造成了很多麻烦。”
神宫寺泉气到口不择言:“什么麻烦?我怎么不知道有麻烦?你今天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面对这样凶残的发言,髭切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语气还是藏着点低落的无奈:“您不必这样,我并不惧怕流浪的生活,付丧神的生命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孤独寂寞中度过的,从一个主人手里到另一个主人手里,期间漫长的岁月,我们早就学会了和自己和解,您不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神宫寺泉低低的呵斥截断他的话,“你早就习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冷着脸,黑色瞳孔里的情绪翻腾着找不到出路。
室内又陷入了闭塞的沉默。
长久的寂静后,髭切叹了口气,弯腰轻轻拨开他的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