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扫视的目光匆匆掠过髭切握刀的手,几秒后又慢慢挪了回来。
是他的错觉吗?
髭切的手……好像在流血?
被手套包裹住的双手沉稳有力,交叠着持刀的时候,有一种握住了海浪风云的惊心动魄感,而此刻这双手清瘦的有些可怕,吸饱了水分的手套紧贴着刀柄,有暗红的液体在一滴一滴地顺着刀柄末端往下流淌。
这流血的量绝对超过了一双手套本身所能吸收水分的量,更像是包裹不住了其中的血,才在每一次斩击中迸溅出梅花般艳丽的深红。
他对面姿容端丽的付丧神仿佛俏皮似的歪了歪头,嘴唇微掀,笑了起来:“哦呀,是髭切殿啊。”
他讲话的语调和那振名动天下的平安太刀一模一样,熟悉的神宫寺泉都要以为这是一次他在本丸中常见的手合。
如果不是他们此刻都身披血色,刀刀致命的话。
付丧神讲话慢悠悠的,带着看尽岁月的淡薄平和,再平常的话,由他讲来也像是在温柔的笑。
“还能支撑多久呢。”他不为这搏命的战斗而动容,依旧在按着自己的步调说话。
髭切的攻势在他开始讲话后就变得疯狂起来,看在神宫寺泉眼里简直有种飞蛾扑火般壮烈恐怖的惊心,他不说话,眼里的光亮的灼人,挥刀的动作大开大阖,是完全放弃了防御只追求最快解决敌手的狂放打法,看得神宫寺泉整个心都猛地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