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的审神者打起精神,拉了一把药研:“鹤丸他们下来了,我们走。”
营地里的忙碌景象当然传不到神宫寺泉眼里,他和红鹤仅仅对视了一眼就再度被拥挤凌乱的人潮阻挡,命令第四批重伤付丧神后撤手入,神宫寺泉放下通讯器,往红鹤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周围付丧神的压力越来越大,溯行军们也开始向着这边扑过来,两方的战力再次达到了势均力敌的地步,开始朝着拼人数的地步走。
在战场这样的大环境,个人的武勇是不值得一提的,再悍勇的付丧神也不可能以一敌万,好在这并不是一场需要讲究道义仁德的战争,里面最核心的东西都是双方心知肚明的流脓的阴谋和私人仇恨。
由极化短刀组成的五军接到出阵命令后,从战场的四面八方直扑向目标,他们路过身染鲜血的同伴和被围攻的己方战友时都没有丝毫的停顿,甚至没有花费一点点力气去杀掉面前势弱的敌人,只是以更快的速度从他们身边如离弦之箭般冲过。
他们眼里只有一个目标,头脑中只有一个命令。
在意识到他们的去向之后,沿路有溯行军们开始对他们进行阻挡,被拦下的短刀们越来越多,而坚持着不战只跑的短刀越来越少,他们奔驰到最后几乎化成淡淡的烟雾,像是流星拖着尾翼,从烟尘滚滚的战场上画出一条条锋利如刀的线条。
厚藤四郎面目冷峻,他是冲在最前面的短刀之一,视线里已经能看到那张红鹤面具,前方还有五百米——
四百五十米——
四百米——
一振敌太刀斜刺里闯出来,长长的太刀不偏不倚正挡在他的路线上,除非他停下来或者改变路线,否则就要面临尸首分离的下场。
厚藤四郎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到了一丝不甘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