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叶的儿子心眼多得很,你不可以。”另一个懒洋洋的男声随之响起,这声音仿佛天生带笑,令人闻之则喜,情不自禁地想追随而去。

安倍晴明的笑脸僵硬了一下,源博雅看见他若无其事地用蝙蝠扇在廊上敲了两下:“大江山送来的好酒,难道不值得远客进门一叙吗?”

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之前那个青年叹气:“就说晴明能听见的啦,玉藻前是故意的吧?”

玉藻前?!

听见了这个传说中的大妖的名字,源博雅先是一愣,然后就见到了门外走进来的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青年一身便于行动的直衣,没有戴帽子,头发只是随意地扎了一下,腰间悬着一振看不清面貌的太刀,而跟在他后面的那个人比他高了近一个头,长发闪着珍珠般华美的光泽披在肩头背后,一身华服层层叠叠,侬艳深浅的红将其包裹如天上的美玉,把那人超越性别的美貌衬托得宛如明月。

饶是源博雅这等见惯了宫中各色美人的男人,也不由为之心神动摇了片刻。

他们走到了近前,堪称美艳的狐妖将捏在手里的一只小纸人毫不客气地丢到安倍晴明腿上:“无趣。”

小纸人在玉藻前手里一动不动地装死,手脚软哒哒地垂着,假装自己是一张没有灵魂的纸片儿,一落到安倍晴明腿上就噌地爬了起来,像是小孩儿找到了自己的家长,耀武扬威地冲玉藻前插起了腰。

安倍晴明用一根手指按住了跃跃欲试要跳起来的小纸人,一脸无辜地看着玉藻前:“怎么了?我新折的式神,送给泉做家务的。”

玉藻前闻言,翻了个美艳矜贵的白眼。

一旁的神宫寺泉笑着补充:“它在门口抓玉藻前的尾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