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轻轻笑了一笑,呢喃道:“怨就怨,他有乌雅氏做额娘。”

都说对孩子出手是要遭天谴的,可佟佳氏不怕!

德妃动手的时候,索额图动手的时候,可曾有一分一毫怜惜即将生产的她?

她不能让小格格孤孤单单地走,得拉人陪葬才好……

“乖孩子,额娘让六哥来陪你,如何?”皇贵妃对下身的隐痛丝毫不觉,虚虚抚了抚小腹,柔声说,“还有赫舍里家,毓庆宫……一个也逃不了。”

索额图尽心尽力地算计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帮太子清除障碍!

他要扼杀所有威胁到太子地位的存在,让太子能够顺顺利利地登基,从而做第二个多尔衮,做第二个鳌拜,从而把持朝政,权倾天下。

终日打雁,总会被雁啄了眼,索额图不过一个跳梁小丑,总有他落难的时候。

“你说,若六阿哥出了事,皇上会怎么想?太皇太后会怎么想?”皇贵妃的笑意加深。

脏水一股脑地泼上去,到那时,太子便是丝毫不知情,也无济于事了。

当年六阿哥满月,皇上赐名为“祚”,处处表现出喜爱之意,着实让前朝后宫躁动了起来,引起了阵阵波澜。

索额图震惊于六阿哥的名字,刹那间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但如同雨过无痕,很快就消散在了脑海之中。

德妃出身包衣,如何与赫舍里家相比?除非皇上昏了头!

……就算皇上昏了头,满朝文武也不会信服的。

是他杞人忧天了。

只是,六阿哥一个庶子,却压了太子的“礽”字一头,索额图琢磨半天,始终不愿相信这是皇上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