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您瞧,这里头,是奴婢去庙里诚心请的平安符,保佑娘娘母子平安的。”她低低地说,语调虔诚,“这平安符可了不得,灵得很,由高僧亲自开过光。奴婢这就埋在花园里,为娘娘祈福,为小阿哥祈福可好?”
她越说,胤祚的眼睛越亮。
“嬷嬷,埋在花园里顶什么用?”胤祚飞快地摇头,而后一把夺过香囊,宝贝似的塞在了衣襟里,抹了抹泪,急切地说:“不如把它给我。我要时时刻刻戴在身上,给额娘祈福……”
刘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欲言又止了好半晌,最终败在了胤祚希冀的目光下。
她语调温柔,万分疼惜道:“阿哥需要,奴婢自然无有不应的。只是——”
胤祚摸着香囊,眼底漫上喜色,听到“只是”两个字,顿时慌张了起来。
“只是什么?”
“六阿哥,不是奴婢舍不得。”刘氏迟疑道,“只是高僧说了,心诚则灵,若是暴露了平安符的存在,祈福的功效,就完完全全的没有了!这贸然出现了外物,若被查明了,奴婢被罚倒不要紧,只是怕您受责……”
胤祚恍然大悟,感动地抿了抿唇,小大人似的打断了她的话,昂起头道:“嬷嬷不用怕,我不会和任何人提的!”
这个香囊得藏好了,额娘那儿也不能说。若说出去了,不但祈福的功效泡了汤,额娘还会责怪刘嬷嬷,他是那么笨的人吗?
刘氏心下一松,欣慰地笑了起来,“六阿哥聪慧,奴婢这就放心了。”
德妃发动不过两刻钟,各宫便得到了消息。
不久前,皇贵妃在端午粽宴上见红,继而难产,妃嫔们屏息凝神,不敢前往承乾宫,都在自己的寝宫等候着。
宜妃生产之时,康熙特地下了令,不必她们前去,她们又酸又妒,却不敢违抗皇上的旨意,云琇这才落了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