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把这些混在一处,其实并没有大用;但,因着贴身佩戴,毒物与平安符、与衣物互相挤压,从而渗出汁液,那才是真正要人性命的东西!

若发现不了香囊,单凭两天就能挥发完全的汁水,谁也不会察觉他的中毒之因。

“幸而保成相邀挑马,小五发现的早,胤祚还能治!会治好的。”康熙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最后一句话,德妃却怎么也听不清楚了。

她歇斯里底地叫了声“胤祚”,快速翻下榻,咬着牙,套了一件大髦便往外冲去。

吴嬷嬷震惊极了,娘娘生产还不到三日啊!

“万岁爷!”吴嬷嬷追赶不及,六神无主地跪了下去,“万岁爷恕罪!这……这……”

“让她去,弄架挡风的轿子来。”康熙没有怪罪,反而沉声道,“胤祚,也是希望额娘在的。梁九功,起驾毓庆宫。”

吴嬷嬷愕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康熙疾步而去的背影,心霎时落到了谷底。

……

谁也没想到,德妃竟强撑着身子,来了毓庆宫!

见德妃这般仪容,太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异,迟疑地唤了声德妃娘娘。

德妃充耳不闻,径直扑到了胤祚跟前,抖着手覆上他的额间,一个劲地流眼泪。

胤禛站在一边,垂着脑袋不看德妃,神情低落黯然;胤祺见此,挠挠头,张了张嘴,急急地挤出了一大堆的蒙语:“太医说了,找到症候就能治!六弟已脱离了险情,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话还没说完,德妃倏然转头看他,那一眼,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蕴含着令人心惊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