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一切还牵连到了胤禔。得知大阿哥为额娘求情而被皇上罚跪,惠妃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不管再怎么恨,那几个刁奴已然不在了,怨怪也无济于事,她只能咽下这口气,以便来日回礼,还钮钴禄氏与卫氏那贱婢百倍千倍。
还没回过神来,哪知噩耗接二连三。明珠好不容易往宫里传信,却是说,他们的筹谋失败,索额图指使杭艾上了一模一样的折子,同吏部抢人;皇上假借此事敲打了他,最终定了图岳的去处——兵部。
怎么会。釜底抽薪之计,失败了?
想起自个在宜妃面前故作亲近,就如跳梁小丑一般让她看笑话,惠妃捂着胸口,面上如火烧似的,一口气差些喘不上来!
自生下皇长子,惠妃再也没跌过这么大的跟头,可她再不甘心也得蛰伏下去。
那几天是她最难熬的日子。好不容易缓过了心绪,理智渐渐回归,惠妃不敢再大张旗鼓地为胤禔谋划,只好叮嘱儿子少来延禧宫:“待你皇阿玛消了气,再来与额娘说话不迟。”
同时,她严令延禧宫众人低调办事,不得张扬。只能如此了,等一日日过去,胤禩失踪这事在皇上心里翻了篇,她依旧能够起势……
没过几日,低调的坏处来了。就如一个耳聪目明的人忽然被蒙上了黑布,对于乌嫔为何解禁,惠妃称得上两眼一抹黑,心下焦躁不已。
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但须知乌雅氏身上藏着大隐患。
皇上莫不是发现了她与乌嫔联手设计郭络罗一族?若是盘问,乌嫔可会供出她来?
烦躁与不安交织,惠妃切身体会到了何为度日如年。就在此时,燕儿急匆匆地来报:“娘娘,大阿哥也不知从哪来的消息,说太子爷逃学……这事传得人尽皆知,没多久便被贵妃压下了。”
惠妃蓦地抓住了床沿,眼前一黑,顿觉晕眩。
她咬牙:“这时候,胤禔添什么乱?!他还嫌跪得不够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