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一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太子牵马走到演武场的角落,低声吩咐一旁的何柱儿:“副都御史……完完整整地告诉宜额娘……”
好似与从前依赖叔祖父的自己割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眸很亮,灿若晨星。
他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另一边,大阿哥远远望着这头。一想到额娘泛黄的面容,止不住的咳嗽,还有宜贵妃的嚣张跋扈,皇阿玛偏得不能再偏的心……他紧紧地握起了拳,大步朝太子而来。
“二弟。”胤禔比太子年长几岁,人又长得高大,此时冷冷地俯瞰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要欺人太甚。”
“大哥在说什么,孤听不懂。”太子瞥他一眼,见周围空旷无人,丝毫不在意自己仰视的角度,紧接着笑了笑,温和道,“不过,你还没向孤行礼吧?先论君臣,其次兄弟,礼不可废,大哥,请。”
语调含着无法掩饰的丝丝傲慢,竟与云琇的神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胤禔气得七窍生烟,想要揍花眼前那张脸,好悬忍住了。
先论君臣?
对四弟五弟,你可有这样的可恨要求?!
额娘卧病在床,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眼看着南巡在即,回宫便是上朝参政的时候,切不可惹出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太子爷……安好。”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没过几日,很快到了三月末的万寿节。
万寿节这日,君臣同乐,皇帝于保和殿宴请文武百官,趁此颁布旨意,启用索额图,恢复其原本官职,并且亲切地称他为“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