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佟国维忽然想起了什么,皱起眉叫住他:“听你额娘说,你十天半月才去媳妇屋里一回?”
隆科多脚步一停,顿了片刻,不答反问地冷声道:“是赫舍里氏告的状?”
“告状?她是怎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深知二子的脾性,佟国维长叹一声,连骂都懒得骂了,闻言一甩袖子,硬邦邦地道,“对你媳妇好些,我佟家容不下宠妾灭妻之人。”
隆科多扯了扯嘴角,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眸光沉沉,大步流星地走了。
那样木偶的妻子,额娘喜欢,他看一眼都觉厌恶!
听闻佟妃之事,索额图呵呵笑着与心腹道:“这位娘娘早就该去了,坚持到如今,倒也命长。”
如今明珠赋闲在家,索额图彻底没了掣肘。人逢喜事精神爽,索相日日红光满面,连太子不欲与赫舍里氏往来的焦躁郁闷都淡了些。
更有好消息传来,太子大婚即将提上日程,索额图又喜又忧。喜的是太子爷参政之日近在眼前,从此跻身决策中枢,离帝位更近了一步;忧的是太子妃的人选,到底是上三旗中哪支的贵女,其族可与赫舍里氏亲近?
总之还是喜大于忧。
位居下首的心腹,其中之一便是索伦。索额图起复后,他的官职更进一阶,闻言笑眯眯地道:“中堂说得很是,这是佟妃的福气。可佟家却是愁云惨雾,见天儿没个人声,学生以为,他们许在偷偷地烧纸钱……”
索额图哈哈大笑,没过多久,他似想起了什么,眉间染上了阴霾。
“佟氏女竟也觊觎太子侧福晋之位,”他冷哼道,“老夫就算拼了这命,也不能让佟国维得逞了。”
索伦微微摇头,道:“中堂且放宽心,大婚之前,皇上至多指位格格进毓庆宫,侧福晋却是万万不能。佟家不过痴心妄想罢了!”
太子侧福晋虽有个“侧”字,也是上了玉牒的皇家人,其品阶堪比皇子嫡福晋,同样要与太子爷拜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