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满是席卷而上的滔天杀意,郭络罗氏

谁先倒地,谁就失去了先机。她还未来得及张口,下颔就被人紧紧捏住,随即是一声足够成为此生梦魇的轻语:“被下药的滋味如何?”

荣妃的惊容骤然凝固了。

云琇说罢便放手起身,微蹙着眉,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一擦:“你们下去吧,本宫想同荣妃妹妹说说话。”

看门的几人点头哈腰地应了是,几息之后,门扉轻轻掩上,唯有瑞珠侍立一旁。

“你得了前朝秘药,宫廷禁物,留存的唯有这么些,混在香炉之中,全招呼在了惠嫔身上。”她竖了竖修长圆润的食指,而后笑了起来,“可巧,惠嫔亦是寻得了一味秘药,说不定与你出自同源,乃是一人调配的。”

荣妃瞳孔紧缩,秘药……

往日线索一一串联,她猛地抬头,嘶哑着声音恨道:“是你!”

内宫清洗是这贱人一手谋划的。梁九功领走钟粹宫那两个内应之后,内务府送来填补空缺的,全是宜贵妃的人!

惠嫔尚在禁足,哪有那么大的能耐筹划一切,不过是推出来挡箭的靶子罢了。

霎那间,荣妃的思绪变得分外清明,她死死盯着云琇,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来:“惠嫔的药,是你给的吧?专门下在膳食里头。你怕本宫挑剔不用,勒令膳房只许提供三五道素食,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像是迷雾散尽,重现光明,荣妃又惊又怒,只觉口腔溢满了血腥味,五脏六腑火烧似的发疼。

长年累月地熏香,和吃进肚子里,药效发作的速度完全是不同的。

终日打雁,她竟被雁啄了眼!

云琇居高临下地看她,微微笑了笑,也不反驳,只道:“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