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有些诧异,半晌点点头,“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就当你在夸我了。”欧莱特闷闷不乐,他都被绑架成了人质,要是不能有点成长,未免也太愚蠢。

两人离开后台,走上歌剧院的舞台,此刻台下的观众已被疏散,偌大的歌剧院只有他们两人,像是在表演一场无人观看的独幕。

钟离像是男主角上身,突然摸向子爵如瀑般的银发,用五指梳过,过滤下那条深蓝色的发带。

“疼吗?”他问。

是在问达达利亚揪他头发时有没有弄疼他?这是在不像是钟离的台词,欧莱特觉得很别扭,他夺过那条发带,将头发握起胡乱打了个结。

“他也没怎么用力。”他嘟哝着,这是实话,他只是头发被弄乱了。

钟离的手还停留在发梢,磐岩般的心脏上那条细小的缝变得越来越长,那感觉很像是他还是摩拉克斯的时候,当战争来临,他也不免变得激进,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破坏,去占有只不过如今隐约勾起他这份冲动的,居然是欧莱特的头发。

钟离觉得既可笑又可怖,他将手收回背在身后,“我们回去吧。”

“喂,别转移话题。”欧莱特追上来,“你既然去见了愚人众,总该有些收获吧哎哟!”

帝君突然站定,欧莱特差点撞到他身上,好在他“刹车”及时,只是踩到自己的脚。

“既然你现在想看。”钟离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颗散发着冷色寒光的戒指。

“这是”莱欧特试探着用指尖碰了碰,隔着手套,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让他人不知打了个寒战。

这么冷的东西,钟离居然一直握着没有反应?他果然是块石头(欧莱特发誓这是夸赞)!

“这是冰神的信物?她就这么交给你了?”

“准确的说,是一场交易。”钟离讲得并不清明,“况且我们要做的事,对她来说也同样有利。”

熟悉的欲盖弥彰又来了。

欧莱特再也无法忍耐,他气急败坏地样子配上他凌乱的头发,让他整个人显得非常好笑,“我真是受够了没完没了的打哑谜,就不能一次性都告诉我吗?”

钟离显然也被这场毫无威慑力的歇斯底里的表演取悦,他含笑说道,“只要能同你讲的,我全无保留。”

不愧是岩王帝君,这样一句废话居然也能被他说的像是天大的恩赐,还莫名其妙带上了一丝宠溺的意味。

欧莱特碰了个软钉子,只好忍气走开,“罢了,我们先回布洛瓦堡。”

守卫们按照指示驻守在露景泉附近,看到欧莱特出现,队长急忙要求大家列队,随后跑上前,“子爵大人,您没事?这真是太好了。还有钟离老呃,我是说钟离先生,谢天谢地您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