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多托雷凑在他耳边低语,”别打扰他,他需要休息“
”达达利亚!“
塞纳莱甩开博士的手,多托雷似是也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想再去捉时,塞纳莱已经跑到了神位之下。
他发疯一般地挖取着粗粝的黄沙,将公子从底座下拖出,想去拍打公子身上的砂砾,指尖在触碰到衣物时又陷入犹豫——因为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
塞纳莱的眼眶一热,登时落下泪来。
“达达利亚,达达利亚”
他用手臂托起公子的头,轻声哽咽着唤他的名字。
达达利亚的脸上也满是沙土,沙粒同带血的伤口黏在一处,塞纳莱想要拂去,却颤抖着压根下不去手。
接连落下的眼泪溅落在裸露的伤口之上,怀中的青年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吟。
“对、对不起,对不起”塞纳莱一面逼自己将眼泪咽下,一面咬着手套的一角,将手套脱下来,用干净的指尖小心地将伤口旁的泪迹擦干。
“悲伤的戏码也该适可而止了。”多托雷在身后慢悠悠地说道,“既然他执意要来阻拦我,就自然应当承担对应的后果,别磨蹭了,塞纳莱。”
见塞纳莱扔不愿意放手,博士又不耐烦地补充道,“同为执行官,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执行官?”塞纳莱用手背将泪擦去,“你还会在意这样的称呼吗?”
“哈哈,不错的问题。”多托雷轻笑道,“既然我选择了将部分意识存放在你的体内,就证明我对于如今这句身体和身份还是有所留恋的,不是吗?”
“与其质问我的动机,不如尽快配合。”多托雷的语气重隐约露出不耐,“我已经分给你太多耐心了,塞纳莱。”
塞纳莱咬住下唇,他轻柔地将公子的头放平,缓缓站起身来。
“好,我跟你走。”
【怎么这就走了!鼬子你不要你的鸭头了吗?!】
【不是,断连回来怎么鼬鼬和博士搞到一起去了?谁来解释一下啊!】
【是不是有啥把柄握在博士手上啊?朋友们啥都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好慌啊!】
赤王神位的背后是一间器官存放室,博士已将此处改造成了一间充斥着人类科技的实验室。
熟悉的手术台、各类仪器、满架子的罐装知识还有那朵兰咕那的花。
“这是禁忌知识最后的备份,是通过我的幼年切片储存下来的。”多托雷从中挑选出一罐,“这次进入桓那兰那也多亏了他,说来你们也曾见过面。”
“他叫阿拓,你还记得吗?那个在你面前哭哭啼啼,求你救回他们同伴的阿拓。”多托雷的笑声中有些许得意,“将切片植入与活体之中,哪怕是小吉祥草王也很难察觉,原本我也打算使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你。”
“但,你终究是不同的。”他走近抬起塞纳莱的下巴,“你是我最完美的杰作,如果只是分一枚切片,岂不是便宜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