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汀雪说的。”言泽面无表情道,“一个人死外边,别给家里人添乱,我算他积大功德。”
梅检淡淡笑了笑,很无力。
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到底……怎么回事。”梅检自言自语道,“怎样才能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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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泽到家时,颜亚茹的爸爸来了。
这次,两个爸爸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自打上次颜亚茹妈妈带着颜亚茹登门拜访失败后,颜亚茹爸爸坐不住了。他以前是做药代的,后来赶上了好时代,搭上了便利车,又依托妻子唱戏时认识的戏迷——言泽妈妈,顺利和言泽家建立起了友谊。
有了言泽家的背景,颜亚茹家这些年的生意顺风顺水,甚至开起了私人医疗中心,并拿下了各大单位的年检入门券。
这种事情,细究起来,任谁都会感慨一句官场真黑,二把手们坐在酒桌上推杯换盏之后,颜亚茹家的私人医疗机构,就蹭上了三甲医院的牌子,每年只是几个单位职工的体检,就能赚不少钱。
言泽家对颜亚茹家的生意有所耳闻,但这一家三口包括老爷子,都不是下海经商的料,性子也都直,人家不说,他们也不会去猜,也没当面问过,因而就被钻了个空子。
颜亚茹爸爸每次和政府部门谈生意,打的旗号都是未来的儿女亲家,孩子的干爸干妈,稍微润润色,酒局的生意办的如鱼得水。
言泽当面指责颜亚茹这事,原本老颜是没当回事的,结果这几天有人给他通了个风,他家那个医疗机构资格到期,需要再次申报,意思也就是——政府部门领导换届了,机灵点,又该疏通关系了。
想着年后还得用一用言泽家,老颜坐不住了,加之老婆回去说那天是言泽外公下的逐客令,老颜更加焦灼,决定亲自来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