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正想安慰她国色天香,穿什么衣裳都一样,谁知赵贤妃却自顾自地先怯了,“不然,那日本宫还是称病好了。”
川儿:……
他看这位主子也挺不争气的。
侍女从窗棂看到那一行人遥遥离去,方才落下竹帘,返身朝室中一名女子叹道:“前日披香殿中那叫川儿的小太监来寻过奴婢,说想求见娘娘,奴婢没答应他。”
女子身量消瘦,神情冷淡,“自然不该答应。”
就知道她会如此说,可侍女想起来却难免有些不平,忍不住向她道:“恕奴婢直言,娘娘您可不能掉以轻心,陛下今日将那林氏立为淑妃,明日或许就该立她为皇后了,娘娘您该如何自处呢?”
本朝虽没定下无子而废后的规矩,可规矩都是人说了算,万一皇帝心血来潮非要来这么一出呢,只怕文武群臣都未必拦得住他。
宋皇后仍是木然,“如此更好。”
说罢便命人打水净手,焚香祷告之后,方才到神龛前默默念诵起来,那灵牌上的字样十分触目。
侍女一时也不敢打扰,只候她念完一段往生咒,方才斗胆问道:“恕婢子直言,娘娘您是在怨恨陛下么?”
打从进宫之后,小姐便彻底的封闭了自身,亦不与外界往来,仿佛谁都走不进那道槛——为何自苦至此?
宋皇后倏然一笑,轻轻摇头道:“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