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没动,许久才说:“没事。”
解别汀带着木扬回到房间,给贺雨留下独自处理情绪的空间。
与她而言这事真的难以决断,如果她对章桉呈没感情,那章桉呈入狱章家倒台对她来说应该算是喜事,是解脱。
可若有感情……那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木扬关上门便去刷牙洗漱,虽然有些同情贺雨,但对章桉呈真的激不起什么好感。
本就算不是什么好人,章桉呈在生意场上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继承了章家的一贯作风,再沾上这事,更是没什么可洗的。
那些因章家而悲剧的家庭和人生,需要一个正义的宣泄口。
贺雨或许无辜,可那些因为违禁物而毁掉的人生更是一桩桩触目惊心的惨剧。
木扬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再去想,专心盯着正在冲澡的解别汀。
反正过了今天,他们大概率就不会再打交道了,无非就是在每年的十月七号给贺雨寄样礼物,那些礼物都已经经过了警方的检查,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些工艺复杂的木制雕刻品。
看来,章桉呈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这一天了。
木扬的目光顺着解别汀揉开泡沫的手移动,从锁骨至充满劲道的腰腹再朝下去,每一处线条都流畅得让人想流热血沸腾。
木扬郁闷地反趴在浴缸里:“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泡澡?”
解别汀在热气腾腾中瞥了他一眼:“你太不乖了。”
“……我怎么不乖了?”木扬一噎,“我摸我的合法先生有什么问题?都十五天了,你不给我吃肉喝点汤还不行吗!?”
解别汀:“……”
木扬怨念深得很。
跟十分能忍的解别汀相比,他真的宛若一个色/批。
就跟那些连裤衩都不穿的粉丝一样。
好气。
解别汀冲完泡沫便关掉了花洒,看似说了个毫不相关的话题:“明天开车回家,江诞来接我们。”
本来是今晚走,但木扬有点舍不得他们住了十五天的地方。
这里小到房间里的一个桌布,大到书架地毯和沙发,都是他们这十几天里精心布置起来的。
木扬警惕地问:“回到家你不会还要等天黑吧?”
解别汀:“……随你。”
下午就开始也不是不行。
木扬勉强安分了,满心都是明天回到家后的安排。
先洗澡……嗯不行,得先吃饭,不然没力气了多尴尬。
然后洗澡,再去床上,一步就位。
……浴室也行,不知道家里的大浴缸装得怎么样了。
解别汀半跪在浴缸后给木扬洗头,因为生疏而显得格外轻柔的动作差点把木扬给洗睡着了。
等解别汀把他从浴缸里抱出来,木扬才算清醒,眨着眼睛问解别汀几点了。
“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