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吃安眠药之前,让我在想象一下,如果重逢我们可以说哪些话,做哪些事。
我们可以继续那场未完的约会。早知道会那个胖子议员会带着情妇在那里吃饭,我就应该事先将整家餐厅包下来,哪怕突兀,哪怕显眼,至少有个美好的回忆。
还有,我应该正式地道歉,不管出发点是什么,我都投出了那一票。
林赢说得对,喜欢和相信是两件事。
前者可以让人处于无脑的恋爱状态,后者才能让两个人在一起。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交一份完美答卷——来自首都大学学霸的自信。
或许是将笔记举得太久,他有点拿不住,很快合上了笔记本,放在了桌上。
曹琋走过来,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这里没有吃的,我们快点出去吧。”
程岫的手在书桌上放了好一会儿,才解除了自己肢体僵硬的状况,转过身来,佯作轻松地说:“章新科给你使用了改进版的药水,所以你的年龄才能超车?”
曹琋说:“其实,我和你用的是同一种药水。”
他不说,程岫也想象到了。如果日记里记载的都是真的,那么,连死法都要一模一样的曹琋又怎么会在药水上出现纰漏。
曹琋解释道:“古中国不是有一句话叫‘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吗?万一条件设置得不一样,又错过了怎么办?”
程岫想开口,发现喉咙干得厉害。
曹琋又道:“你放心,生命复活水连药方带药水都被销毁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你。”
程岫爬到书桌上,视线勉强与他持平:“不是说要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