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赵大郎,那个祸害!
萧琅恨恨地握了握拳,早知道,他就该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的。明天吧,明天再找机会。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对赵大郎下手了。
庙会次日晌午,里正见儿子迟迟没有回家,立即赶车去了镇子。他以为儿子是在窑子里厮混了一晚,没想到找遍整条街都没有打听到赵大郎的消息,正茫然摸不着头脑时,忽听有人说,孤山寺的僧人今早在后山发现一具被野狗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主持正请了镇长张贴榜文请人认尸去呢。
里正听了,老脸刷的惨白一片,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他的儿子,可他还是丢了魂似的随着看热闹的人流去了孤山寺,然后扒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了那具尸体前。他的目光,最先落到露在白布外面的那双布鞋上,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早上,他亲手将这双新鞋子递给了儿子,哪怕现在鞋面上染了血,他还是认了出来。
“儿啊,我的儿啊!”
年近五旬的里正踉跄着扑了上去,哀号之声令人唏嘘。
程府。
“老爷,那人的尸身被他老子领走了。”魏大低声禀报。
程卿染俊雅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道:“派人盯着那老头子的动静,他要是安安分分的,就不用理会,要是生了坏心思,直接动手。”
“是。”魏大领命退了出去,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老爷还是那个老爷,并没有因为身在乡下,就真的收掉了所有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