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宛抱着瑾郎坐在炕头玩耍,见妹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萧琅则痴痴傻傻的,越发觉得好笑,示意妹妹回里屋睡觉,然后才戏谑着问萧琅:“阿琅,是不是很想阿兰啊?”
萧琅涨红了脸,原来宛姐都知道了……
舒宛不再打趣他,低声道:“行了,去吧,跟阿兰好好说说话,不过,只许说话啊,一会儿你伯母就刷完锅了,你晓得什么时候出来。”妹妹晚上还要跟他们回去,她不忍心两人连说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
“宛姐,你真好!”萧琅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谢她,胡乱揉揉瑾郎的脑袋,匆匆去了里屋。
舒宛偷偷笑,一边故意大声说话,一边留意灶房里的动静,随时准备给萧琅示警。娘亲刷碗能用多长时间?萧琅就是有心使坏也没有那个胆,她很放心,再说,看着一手哄大的孩子在自已面前谈情说爱,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好玩的很。
☆、60月下约会
舒兰脱了鞋,从叠得整整齐齐的铺盖里抽出枕头放在炕边,躺下就要睡觉,不想脑袋还没沾到枕头,一双大手就提着她的腋窝把她转到了炕沿处,然后就被萧琅紧紧抱住了,听他在耳畔低声唤着她的名……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闻了特别安心。
他不说话,她也就乖乖地靠在他肩头,感受他急剧起伏的胸膛。
“阿兰,想我了没?”萧琅低头,亲她小巧的耳朵,细腻的脸蛋,在她唇角徘徊,气息一下子就乱了,真的抱在怀里,跟睡前想的梦里梦的完全不一样,她柔软的身子,她发丝的清香,都让他着迷。
“想了。”舒兰在他怀里蹭了蹭,突然很想就这样一直被他抱着。
在姐姐家的时候,因为姐姐要哄瑾郎,她只有吃饭前后才会跟姐姐一起待着,偶尔一起绣绣花,去花园走走,可姐夫常常会跟在身边,姐夫看姐姐的眼神,他脸上的笑容,总能让她想起萧琅来,因为萧琅也会用那种柔柔的眼神看她,也会对她宠溺的笑。所以,每次看到姐姐和姐夫站在一起,她都莫名地有些难过,她想回家,家里有属于她的狼哥哥。
终于得到了答案,萧琅满足地含住她的唇,由浅及深,由温柔到狂荡,直到她无力地倒在他的臂弯,再也不能承受,他依然舍不得放开。
外间传来舒宛重重的咳声,萧琅骤然惊醒,抬起头来,想要离开,可看着怀里娇柔喘息的懒丫头,他就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阿兰,晚上别睡觉,等我,天黑后我就去找你。”他用力抱了抱她,最后留恋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大步迈了出去,掀开门帘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舒兰只觉得浑身无力,顺势倒在了炕上,迷蒙的杏眼望着对面的衣柜,耳旁萦绕着他刚刚低沉沙哑的声音,他晚上要来找她吗?
秦氏进屋,见萧琅正举着瑾郎玩闹,悄悄松了口气。
瑾郎玩够了,在屋里睡了一个时辰,等他被尿憋醒,舒宛便提出要回去。
萧琅看着舒兰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辘辘远去,哪怕知道晚上就能见到了,心里还是难受的厉害。他默默地看了秦氏一眼,快步回了屋,换上一套旧衣服,不顾秦氏的阻拦,跑到自家去砌砖了。他要快点盖好房子,盖好了,阿兰就能回来了。
舒茂亭摇摇头,对妻子道:“俩孩子还没分开这么久过,看来阿琅是真的难受啊!”
秦氏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小声嘟囔:“那怪谁?他要是老老实实的,我会让阿兰去她姐家吗?闺女离家,难道我就不想?你们男人就没个好东西!”越说越有气,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又低声催道:“还愣着干啥?没看阿琅都去干活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娘子大人息怒!”舒茂亭算是怕了妻子,连连拱手,笑着去换衣服。
秦氏忍不住看向萧琅,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唉,可她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纵着孩子胡闹……
太阳下山,天色暗了下来。
“伯母,我去睡觉了啊。”萧琅从河边洗澡归来,朝刷锅的秦氏道。
“去吧去吧,都累了一天了,对了,这天一天比一天凉,以后洗澡就在家里烧热水洗,别去河边了,小心着凉。”秦氏不放心地叮嘱着。
“嗯,我知道。”萧琅朝她笑笑,抬脚进了屋。
等秦氏他们睡下后,他悄悄打开上面的窗,一声不响地爬了出去,刚走出舒家院子,就忍不住狂奔起来。
中秋佳节,镇上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上了红灯笼。与村里的静谧不同,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商铺小摊都开着,中气十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吸引着一起出来看热闹的家人,三两相邀的好友,还有偷偷约会的青年男女。乡下小镇民风开放,在这种喜庆的日子,恋人们享有难得的相处时光,当然,他们最多也就是并肩逛逛,不可太过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