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守勋边擦着眼泪,边咒骂着老天没天理了,怎么能将弗溪这等钟灵俊秀的人给收走了。不由想起一句古话:慧极必伤。
燕祁轩太过悲痛,哭得都昏过去了。江家的族长没有办法,只得让侍卫将他带回去。
等醒过来,燕祁轩还是接受不了这无情的事实。想着跟弗溪在一起的点滴,心里万分后悔。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弗溪回来。要是一直在京城里,一定不会被耽误。一定是江家的人,一定是江家的人没有好好对弗溪。
燕祁轩问着族长,他们是怎么对弗溪的。
听到说,江家族长请了江南最好的大夫,花了大把的银子(温婉在京城里盛名太大,江南的名士全都知道有这么一位才子。江家族长就是再蠢,也不能不闻不问)。
燕祁轩找不着族长把柄,又想着弗溪自己说了,身体有隐疾。只得忍了悲痛,向江家族长要弗溪的手稿。
江族长傻眼了。守望什么手稿都没留下。屋子里的东西,全都处置了,什么都没有啊
但是想想,怕这么说,会让燕祁轩炸毛。跟他们没完没了。被一位王爷记恨,江家会吃不完兜着走(主要是族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冒充了江守望的身份)惹得燕祁轩,他准没好果子吃。
所以,江族长说,守望所有的手稿,全都陪葬了。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燕祁轩得了这个消息,在江家大闹了一场。
燕祁轩因为长途奔波,加上悲伤过度,这会又受这等刺激。燕祁轩气血直往上冒,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吓得江族长半条命都没了。
好在随身带着大夫。虽然说不是太医,但是医术也是顶尖顶的。把了脉,说是怒气攻心。自己下去熬药了。
燕祁轩这是落下了心结,一直都沉浸在悲伤之中。又不配合大夫,病一直拖着。
燕祁轩抱着信,大声地哭喊着“弗溪,弗溪……”哭得屋子里的人,全都跟着一起落泪。
同在江南的郑王知道了燕祁轩到了江南,还病了。让人送了好些贵重的药材。
去的人回禀说,淳王世子为着弗溪公子的死(温婉留笔,写的都是弗溪。所以,外人基本都叫弗溪公子),伤心过度才病倒的。不过太医说,并无大大碍。
郑王听到这话,再想起去年的传闻。心里冒出一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 “去请最好的大夫,去给世子爷诊治。再选上一些贵重的药材送过去。”
没一会,又有仆从进来禀报着“王爷,玉家六爷求见。”温婉在江南采购的事情,大头都被玉飞扬承担了。对于这样能跟温婉又搭上关系的事,玉家大房自然是极为乐意的。因为那次购买粮食之事,温婉与玉飞扬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要是能修复与温婉的关系,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头等大事。
第四卷 六十七:现实
六十七:现实
温婉去了一趟皇宫以后,再没进宫。一直龟缩在家里,也不出门。也不会客。好象又恢复到之前平静的生活。
外面的人看着,都摸不透温婉郡主这到底在下的什么棋。
温婉关紧门户,过自己的小日子。与外界好象隔断了一般。不过,外界发生什么事,夏瑶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虽然温婉闭门不出,但是对外界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但也知之甚详。
这日温婉在院子里画画,温婉这日突然来的兴致。让人摆出画板,她要画画。夏瑶劝着她,手没好,等好利索了再画。温婉摆手,表示没关系。他右手又没伤。刚描绘出花朵的形状,就听到夏圆过来禀报“郡主,淳王爷来了。”
温婉放下画笔,去了客厅。疑惑着淳王这时候找自己做什么?想起来,祁轩去了江南,按照时间算,现在该到了,应该是跟祁轩有关系。
淳王见着温婉,仔细打量温婉。见着温婉没有一点焦虑之色,面色轻松“温婉,祁轩在江南伤心过度,一病不起。”
温婉手一抖,转头看向夏瑶。夏瑶低下了头。
淳王见着温婉的神态,就知道温婉定然是被瞒报了 “温婉,那傻小子在江南病倒了。我要去江南将他接回来。这次,还好有你说的,带了大夫(京城里有名望的大夫),要不然,我现在都坐不住了。”
温婉没有吭声。她知道,淳王来,不该只是为这事。转头看向夏瑶,让夏瑶下去。自己领了淳王去书房。
淳王见温婉没说话,道“温婉,我刚刚得到了消息,祁轩这次病得很重。大夫也有信随来,说他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你法子多。你想想办法。怎么能去了他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