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走了小半个时辰,出了细汗,把貂皮大斗篷取下来,连手上的掐丝珐琅手炉也交给身边的夏影。
夏瑶在旁边看着,很无语。一行人正走着,碰上正好也在御花园里散心的贤妃。
温婉见到贤妃,盈盈一礼。虽然品阶一样,但是温婉毕竟是晚辈。
温婉有礼有节,并没有以往的倨傲与冷漠,连那丝以往让人略感不自在的疏远,都消失不见了。
贤妃看得眼前的温婉却是一愣。
温婉今日与往日一样,张小脸未施粉黛。所谓青春正是好时节,晶莹剔透细腻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胜于任何的胭脂水粉。穿着一身宝蓝刻丝锈折枝牡丹云袄,里头衬着月白锦衣,外穿一件蓝色长裙,腰上束着藕荷色碧纹湘江腰带。身上除了头上倌了一只玉簪,再无佩带任何饰品。没有首饰装点,可是少女独有的清丽明媚已然显露出来。
贤妃眼前的温婉与记忆之中的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贤妃发愣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真是女大十八变,一转眼,我们家温婉长成大美人以后求亲的人,都得从养和殿排了城外去了。”
温婉听了,没有羞涩,没有腼腆,露出明媚的笑容。那一脸的笑意好象在表示,本就当是如此。
夏瑶在旁边站着,抿着嘴笑。郡主自从花毒事件以后对外是越来越有皇家女的范儿。不过对内,咳,不发表评论。
寒暄客套了两句,温婉带着人回了永宁宫。
等人走后,贤妃的眼光,还是没从温婉的背影离开。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丫头,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